第 6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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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5 章
會客廳內一片寂然。
侯丁的話顛覆了廣泛的常識，刷新了以往認知，重塑了每個人的三觀，是以眾人臉上都充滿了震驚、疑惑、猜測……和向往。
片刻後，有人率先拋出疑問：“璞一真的是長生之軀？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，一大群人開始交頭接耳。
“他真的能帶來長生？”
“可就算是為了求長生，也不能吃人肉吧？”
“不對，璞一又不是人，他的肉也不算人肉。”
“你們說，璞一會不會是……人形的兇獸？”
“先皇太謹小慎微了，居然把璞一藏起來，不然大家集思廣益，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長生之法。”
“可是璞一已經被雷劈死了，太可惜了。”
“是呀，太可惜了……”
……語調聽起來，很惋惜？
救命啊！
璞一要是沒“死”，你們打算對他做什麽？？？
九道凝眸註視著王業美。
萬山載雪，一星在水。
這是璞一。
而眼前少年，一手緊攥著自己的衣袖，另一只手不住打手勢，焦急又無奈地制止周圍人的議論，嘴裏還小聲咕噥了一句臟話。
九道想，如果那天，墜子沒有發燙，自己能認出他嗎？
應該是能的。
雖然王業美與璞一相貌不同，行為舉止也大不一樣，但他們眼裏有一樣的東西，明瑟可愛。
想到璞一曾遭受過的折磨，九道心裏就痛得麻木，他環視周圍，眼底一片冷寂：“阿美，你知道嗎？我想殺的，不是侯丁，也不是蕭渡——我想叫所有人去死。”
聲音不大也不重，足夠叫全部人聽見。
眾人立刻噤聲，驚得臉色煞白。
王業美無語看蒼天。
你看，我之前說啥了？
一天天的，大佬一身牛勁沒處使，最愛大手一揮：豆沙了豆沙了！
眾人：！！！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王業美發出一陣尬笑之後，然後拔足走到眾人中間，“別緊張別緊張，大家別緊張！大佬開玩笑呢！開玩笑懂不？就是逗咱們玩呢！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九道的殺氣實實在在，王業美簡簡單單一句“開玩笑”，並不能安撫眾人，氣氛依舊很焦灼。
不少人已經暗暗握住武器，互相傳遞眼色。
一起上？
咱們人多，也不能說毫無勝算。
你……認真的？
朝廷禁止持械私鬥，大佬也不能逆法而為……吧？
屁話！大佬一鞭子全殺了，一鐵鍬全埋了，誰去報官？
那不然……你掩護，我逃跑？
大家別慌！往好處想，能死在長老手裏，也是人生一大美事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媽的，戀愛腦叉出去！
各路豪傑擠眉弄眼你推我搡之際，木洛銀悄然繞到不起眼的角落，動作極輕地向九道打出一枚暗器。
王業美先是聽到破空之聲，隨後就看到一道殘影，待分辨出這是什麽東西時，頓時冷汗豎立——
“九道！”王業美大聲提醒：“快躲開！別碰那東西！”
此物正是“颯踏流星”！
然而颯踏流星速度之快，根本沒留絲毫緩和時間。
九道也看到了這個東西，但他身形不動，目光依舊冷淡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快躲開！！！”王業美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。
幾乎只是一個轉瞬，颯踏流星就逼至九道身前。九道一擰腰身，一股強大的力量自手心噴薄而出，整個會客廳瞬間被這淩厲渾重的內力籠罩，空氣都凝滯住了。
“颯踏流星”就這麽淩空停在了九道掌心。
王業美目瞪口呆：……大佬這也……太逆天了！
九道冷冷瞟了眼木洛銀，嘲諷道：“就這？”
語罷，收攏五指，只聽“鐺”的一聲，颯踏流星被一震兩半。
廳內眾人的心也隨之碎了。
這你能打得過？
只配被玩弄於鼓掌。
九道斂下周身內力，氣流再次湧動起來，他平靜的問：“木姑娘還有別的招式嗎？”
木洛銀不曾修習武術，難以招架這股強勁的壓迫，九道撤回內力的瞬間，若非疏風及時攙扶，她恐怕就栽倒在地了。
恬靜的面容依然沒有畏懼之意，等氣息平覆後，木洛銀問：“你真的是五狼口中的老大？”
“木姑娘，我們見過的。”九道答非所問。
“那次你不長這樣。”木洛銀言簡意賅：“你不配他的尊重。”
九道與木洛銀的對話，於王業美而言就是在打啞迷，王業美聽不懂，但很奇怪的事，他能感受到九道對木洛銀沒有殺意。
王業美移回九道跟前，一巴掌拍在九道肩膀上，慍怒道：“好了，今天到此為止！再敢說這些打打殺殺的話，我就真不理你了！”
你也不想想，把人都殺光你是痛快了，你讓作者的劇情怎麽往下寫？萬一她生氣了，把咱倆寫BE怎麽辦！
九道的目光投下來，鋒利的眉眼中糅了許多種滋味，大概也只有王業美能體會。
他的大佬，快要碎了啊！
我真是可惡，剛剛居然打了他！
王業美心疼極了，他不管旁人是什麽眼光，只鉆進九道懷裏，軟聲軟語地安慰：“那些事情都過去了，我現在不是好好的，在你身邊嗎？乖，聽話，我們先不去計較這些，好不好？”
九道閉上了眼睛。
王業美越是阻攔，他的心火燒的越旺。
可九道知道，縱滿腹痛恨，一腔殺意，這一步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。
他壓抑住刀碴般的心緒，幾個呼吸之後，勉強擠出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這廂哄住了，王業美松了口氣。
他緊了緊臂彎，隨後松開，旋身對木洛銀道：“木姑娘，誤會，我師父真的是和大家開玩笑呢！你看，現在這不沒事了？好了，疏風，你也別幹看著，快幫木姑娘把手上東西收起來……”
木洛銀此時正舉著七星透骨連弓弩，看樣子是打算趁他二人摟抱之際再次搞偷襲。
……且並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。
“當然，我師父也不是完全沒有錯。”王業美幹笑幾聲，繼續緩和局面：“作為江湖大佬，他確實不該開這樣的玩笑，太過分了，看把大夥兒給嚇的，這樣吧，我替我師父給各位道個——”
“王業美。”木洛銀忽然又沖王業美發難：“我聽方才你與侯丁言語，多次提及律法，若你真是個依制守法的人，那麽此時就該將夢魘之夜的劊子手拿下報官。”
夜炎宮與國師府殘害的唯璞一一人，且璞一已經隨雷而逝，倒也不必多餘替苦主生堂，蕭渡的實驗有什麽危害尚未可知，而七匹狼王九道可是真真切切策劃了一場血案。
眾人齊刷刷把目光看向王業美：把九道綁了見官這件事，滿屋子人裏，也只有王業美能做到了。
呃、這個……
王業美一時梗住。
木洛銀：“雙標狗。”
嘿，老妹你咋還罵人？
瞅我這小暴脾氣，擼起袖子我就要——等等！
她好像、似乎、大概、也許、可能……罵的對？
不止是夢魘之夜，當初猜測到是大江弄在夜炎宮虛做鬼時，自己就齷齪地冒出了包庇的念頭。甚至想過，自己曾經也救過很多人，是不是能和九道做的事兩相抵消？
但人命豈可等量代換？
王業美自知理虧，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半截：“那些事情，我可以替他……”
九道所作所為，皆因自己而起，他願意為九道贖罪。
“我竟不知我原來是夢魘之夜的兇手？”九道截斷王業美的話，他早已斂下周身殺意，眉眼驚訝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：“木姑娘，這般汙蔑從何而來？”
侯之昭：“是蕭渡……”
九道嗤笑：“他的話你們也信？”
接著倆手一攤，“證據呢？”
侯之昭哪來的證據？
別說侯之昭，九道確信，就算是蕭渡，手上也沒有能證實自己策劃夢魘之夜的關鍵證據。
否則，趁著新皇整肅江湖勢力之際，直接把證據呈上，借朝廷之力豈不比動用江湖草莽更加得心應手？
“早在疏風邀我去夜炎宮時，我就看出端倪。於是一番設計，不想無心插柳，引出了璞一本尊，漓江之後，更是一路追查，甚至不惜夜探國師府……哦，對了，這件事，木姑娘不是也參與了？”
木洛銀：“確有此事。”
九道：“雖然我已經十分小心，可還是被蕭渡察覺。他畏懼我的力量，害怕我會壞他的事，於是想用江湖的手來拖住我。正巧你們夜炎宮獨斷專行慣了，一向不給人解釋的機會，是一把好刀，但另蕭渡沒想到的是……”
他笑了一聲，頗為失望道：“你們怎麽這麽慫？我等到現在，也沒有人來追擊我、圍攻我、糾纏我。”
眾人的嘴角抖了抖。
王業美扯了扯九道的襟袖，眨巴眨巴眼睛：大佬，別皮了。
“各位！”王業美上前一步，對眾人抱拳道：“在場的各位都是江湖裏有威望的人物，事已至此，一定也都察覺到了蕭渡的險惡用心！半人半獸的水蜈蚣，疏風也親眼見過，比之尋常兇獸兇猛更甚，如果蕭渡所謂的實驗真的成功了，不知道會怎麽危害四方——為此，我和師父正在苦苦尋找‘那裏’，已經有了些眉目，要不是被你們——當然，我不是怪你們的意思，你們也是被蕭渡蒙騙——”
言下之意，我們搞主線，你們別搗亂。
疏風一腳踩上侯丁心窩，問：“‘那裏’在哪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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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丁的話顛覆了廣泛的常識，刷新了以往認知，重塑了每個人的三觀，是以眾人臉上都充滿了震驚、疑惑、猜測……和向往。
片刻後，有人率先拋出疑問：“璞一真的是長生之軀？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，一大群人開始交頭接耳。
“他真的能帶來長生？”
“可就算是為了求長生，也不能吃人肉吧？”
“不對，璞一又不是人，他的肉也不算人肉。”
“你們說，璞一會不會是……人形的兇獸？”
“先皇太謹小慎微了，居然把璞一藏起來，不然大家集思廣益，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長生之法。”
“可是璞一已經被雷劈死了，太可惜了。”
“是呀，太可惜了……”
……語調聽起來，很惋惜？
救命啊！
璞一要是沒“死”，你們打算對他做什麽？？？
九道凝眸註視著王業美。
萬山載雪，一星在水。
這是璞一。
而眼前少年，一手緊攥著自己的衣袖，另一只手不住打手勢，焦急又無奈地制止周圍人的議論，嘴裏還小聲咕噥了一句臟話。
九道想，如果那天，墜子沒有發燙，自己能認出他嗎？
應該是能的。
雖然王業美與璞一相貌不同，行為舉止也大不一樣，但他們眼裏有一樣的東西，明瑟可愛。
想到璞一曾遭受過的折磨，九道心裏就痛得麻木，他環視周圍，眼底一片冷寂：“阿美，你知道嗎？我想殺的，不是侯丁，也不是蕭渡——我想叫所有人去死。”
聲音不大也不重，足夠叫全部人聽見。
眾人立刻噤聲，驚得臉色煞白。
王業美無語看蒼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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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天的，大佬一身牛勁沒處使，最愛大手一揮：豆沙了豆沙了！
眾人：！！！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王業美發出一陣尬笑之後，然後拔足走到眾人中間，“別緊張別緊張，大家別緊張！大佬開玩笑呢！開玩笑懂不？就是逗咱們玩呢！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九道的殺氣實實在在，王業美簡簡單單一句“開玩笑”，並不能安撫眾人，氣氛依舊很焦灼。
不少人已經暗暗握住武器，互相傳遞眼色。
一起上？
咱們人多，也不能說毫無勝算。
你……認真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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屁話！大佬一鞭子全殺了，一鐵鍬全埋了，誰去報官？
那不然……你掩護，我逃跑？
大家別慌！往好處想，能死在長老手裏，也是人生一大美事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媽的，戀愛腦叉出去！
各路豪傑擠眉弄眼你推我搡之際，木洛銀悄然繞到不起眼的角落，動作極輕地向九道打出一枚暗器。
王業美先是聽到破空之聲，隨後就看到一道殘影，待分辨出這是什麽東西時，頓時冷汗豎立——
“九道！”王業美大聲提醒：“快躲開！別碰那東西！”
此物正是“颯踏流星”！
然而颯踏流星速度之快，根本沒留絲毫緩和時間。
九道也看到了這個東西，但他身形不動，目光依舊冷淡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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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颯踏流星”就這麽淩空停在了九道掌心。
王業美目瞪口呆：……大佬這也……太逆天了！
九道冷冷瞟了眼木洛銀，嘲諷道：“就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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廳內眾人的心也隨之碎了。
這你能打得過？
只配被玩弄於鼓掌。
九道斂下周身內力，氣流再次湧動起來，他平靜的問：“木姑娘還有別的招式嗎？”
木洛銀不曾修習武術，難以招架這股強勁的壓迫，九道撤回內力的瞬間，若非疏風及時攙扶，她恐怕就栽倒在地了。
恬靜的面容依然沒有畏懼之意，等氣息平覆後，木洛銀問：“你真的是五狼口中的老大？”
“木姑娘，我們見過的。”九道答非所問。
“那次你不長這樣。”木洛銀言簡意賅：“你不配他的尊重。”
九道與木洛銀的對話，於王業美而言就是在打啞迷，王業美聽不懂，但很奇怪的事，他能感受到九道對木洛銀沒有殺意。
王業美移回九道跟前，一巴掌拍在九道肩膀上，慍怒道：“好了，今天到此為止！再敢說這些打打殺殺的話，我就真不理你了！”
你也不想想，把人都殺光你是痛快了，你讓作者的劇情怎麽往下寫？萬一她生氣了，把咱倆寫BE怎麽辦！
九道的目光投下來，鋒利的眉眼中糅了許多種滋味，大概也只有王業美能體會。
他的大佬，快要碎了啊！
我真是可惡，剛剛居然打了他！
王業美心疼極了，他不管旁人是什麽眼光，只鉆進九道懷裏，軟聲軟語地安慰：“那些事情都過去了，我現在不是好好的，在你身邊嗎？乖，聽話，我們先不去計較這些，好不好？”
九道閉上了眼睛。
王業美越是阻攔，他的心火燒的越旺。
可九道知道，縱滿腹痛恨，一腔殺意，這一步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。
他壓抑住刀碴般的心緒，幾個呼吸之後，勉強擠出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這廂哄住了，王業美松了口氣。
他緊了緊臂彎，隨後松開，旋身對木洛銀道：“木姑娘，誤會，我師父真的是和大家開玩笑呢！你看，現在這不沒事了？好了，疏風，你也別幹看著，快幫木姑娘把手上東西收起來……”
木洛銀此時正舉著七星透骨連弓弩，看樣子是打算趁他二人摟抱之際再次搞偷襲。
……且並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。
“當然，我師父也不是完全沒有錯。”王業美幹笑幾聲，繼續緩和局面：“作為江湖大佬，他確實不該開這樣的玩笑，太過分了，看把大夥兒給嚇的，這樣吧，我替我師父給各位道個——”
“王業美。”木洛銀忽然又沖王業美發難：“我聽方才你與侯丁言語，多次提及律法，若你真是個依制守法的人，那麽此時就該將夢魘之夜的劊子手拿下報官。”
夜炎宮與國師府殘害的唯璞一一人，且璞一已經隨雷而逝，倒也不必多餘替苦主生堂，蕭渡的實驗有什麽危害尚未可知，而七匹狼王九道可是真真切切策劃了一場血案。
眾人齊刷刷把目光看向王業美：把九道綁了見官這件事，滿屋子人裏，也只有王業美能做到了。
呃、這個……
王業美一時梗住。
木洛銀：“雙標狗。”
嘿，老妹你咋還罵人？
瞅我這小暴脾氣，擼起袖子我就要——等等！
她好像、似乎、大概、也許、可能……罵的對？
不止是夢魘之夜，當初猜測到是大江弄在夜炎宮虛做鬼時，自己就齷齪地冒出了包庇的念頭。甚至想過，自己曾經也救過很多人，是不是能和九道做的事兩相抵消？
但人命豈可等量代換？
王業美自知理虧，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半截：“那些事情，我可以替他……”
九道所作所為，皆因自己而起，他願意為九道贖罪。
“我竟不知我原來是夢魘之夜的兇手？”九道截斷王業美的話，他早已斂下周身殺意，眉眼驚訝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：“木姑娘，這般汙蔑從何而來？”
侯之昭：“是蕭渡……”
九道嗤笑：“他的話你們也信？”
接著倆手一攤，“證據呢？”
侯之昭哪來的證據？
別說侯之昭，九道確信，就算是蕭渡，手上也沒有能證實自己策劃夢魘之夜的關鍵證據。
否則，趁著新皇整肅江湖勢力之際，直接把證據呈上，借朝廷之力豈不比動用江湖草莽更加得心應手？
“早在疏風邀我去夜炎宮時，我就看出端倪。於是一番設計，不想無心插柳，引出了璞一本尊，漓江之後，更是一路追查，甚至不惜夜探國師府……哦，對了，這件事，木姑娘不是也參與了？”
木洛銀：“確有此事。”
九道：“雖然我已經十分小心，可還是被蕭渡察覺。他畏懼我的力量，害怕我會壞他的事，於是想用江湖的手來拖住我。正巧你們夜炎宮獨斷專行慣了，一向不給人解釋的機會，是一把好刀，但另蕭渡沒想到的是……”
他笑了一聲，頗為失望道：“你們怎麽這麽慫？我等到現在，也沒有人來追擊我、圍攻我、糾纏我。”
眾人的嘴角抖了抖。
王業美扯了扯九道的襟袖，眨巴眨巴眼睛：大佬，別皮了。
“各位！”王業美上前一步，對眾人抱拳道：“在場的各位都是江湖裏有威望的人物，事已至此，一定也都察覺到了蕭渡的險惡用心！半人半獸的水蜈蚣，疏風也親眼見過，比之尋常兇獸兇猛更甚，如果蕭渡所謂的實驗真的成功了，不知道會怎麽危害四方——為此，我和師父正在苦苦尋找‘那裏’，已經有了些眉目，要不是被你們——當然，我不是怪你們的意思，你們也是被蕭渡蒙騙——”
言下之意，我們搞主線，你們別搗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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